从生成角度考察五行学说思想,即表现为“五行相生”关系,就滋生规律来谈,则为: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,金生水,水生木。隋代萧吉《五行大义?论相生》曾针对“五行相生”关系作了解释,他说:
木生火者,木性温暖,火伏其中,钻灼而出,故木生火;火生土者,火热故能焚木,木焚而成灰,灰即土也,故火生土;土生金者,金居石依山,津润而生,聚土成山,山必长石,故土生金;金生水者,少阴之气,润燥流津,销金亦为水,所以山石而从润,故金生水;水生木者,因水润而能生,故水生木也。
我们肯定周敦颐《太极图》是用以谈论造化之道的,而自然生命的开展,就五行而言,呈现为“五行相生”关系。“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,金生水,水生木”这样的理论要求,表现在图式结构上,则以《正统道藏》所收《太极先天之图》的五行安排,合于“五行相生”之说的理论要求;换言之,毛奇龄与《正统道藏》在五行结构安排上的差异——水与木的线条联系,是否通过中央土,经过我们的分析,依“五行相生”原则来看,《正统道藏》的五行结构安排,可能是比较接近周敦颐《太极图》言说旨趣的。
那么,据“五行生成”原则而厘定的五行结构安排,运用在丹家实际炼养情形中,是否也可以作如此说解,抑或表现出另一种五行学说关系?这就涉及到建立在五行学说上的还丹之理。回顾晋南北朝时期,炼丹服食风气极为盛行,风流名士们服食所谓“五石散”之后,由于浑身郁热难解,故而喜穿宽大衣裳,俨然一派通体自然,潇洒不羁之貌。然而,这种金丹之术发展到唐代,却愈加凸显其信仰危机:不少人服食丹药之后,非但未能达到长生不朽之效,反而牺牲掉宝贵生命,这便暴露出金丹炼养之术在实际操作层面上的难题;若是再不能从理论架构来完善其学说价值,则道教将殒落其继续发展的生命力。